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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27日下午👩🏽🦰,由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美術家協會、中國雕塑協會主辦的“態——王少軍藝術展”在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日期而至,展覽由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中央美術學院院長範迪安擔綱學術主持👩🏿🦲,以“事兒”👷🏻♀️、“角兒”🙍🏻♀️、“趣兒”三個版塊🪓,展現了著名雕塑藝術家、中央美術學院黨委副書記王少軍先生多年以來的創作實踐和學術思考,以及他本人所因循的中國知識分子對文化傳承的使命感,在追尋🧑🏻🦲、回望古代哲學思想與關註、關懷當今社會中,呈現的是一種新文人的“態”。
本次展覽系統地梳理了王少軍教授自上世紀90年代年以來的雕塑及繪畫作品,內容豐富多元👎🏻,數量龐大驚人。小至當代語境下文玩把件的精雕細刻,大至一人多高的大型雕塑🕵🏿,從寫生本上的水彩筆跡,到早期名人雕塑的傳神寫照,王少軍的作品記錄和反映著藝術家本人的生活態度和點滴積累。正如人們對他的評價一樣:低調🤷🏼,真實💱,真誠,努力🤹🏻♂️。王少軍塑造的典型人物形象“無名氏”仰面朝天,雙瞳上挑🙎🏼♂️,真實而樸素如身邊你我🫱🏽,但舉止之間卻又多了幾分回味而引人深思,人物本身即成為敘事性的載體,而形象之外又存抽象表征。
中央美術學院院長,本次展覽的學術主持範迪安教授在致辭中解讀了“態”的選題:以“態”為展覽之名,意味著王少軍的藝術堪稱以“態”之名🦊。在他的作品中,一種種動態🚣🏿♀️、儀態🖋、姿態各盡其態,但在總體上透溢出的是一種有著自我影痕印跡的精神之態。
“他將對現實的感受尤其是對芸芸眾生的感悟和對自己精神世界的表達結合起來👩🦰,在自我與社會🤵🏿♂️、觀察與冥想🔨、現實與超現實兩種維度的邊界地帶穿行漫步,從而塑造了一種種對應現實而回歸自我⚙️、聯系外部而內在自足的生命形態🦗。看他的作品,讓人忍俊不禁,那是一個個生活在現實之中又向星空仰望的‘自在者’𓀁,是一個個有著社會身份而能夠悠然自得的‘角兒’。他鐘情於傳統文化,在雕塑中取“寫意”手法,亦塑亦繪,亦莊亦諧;他於援疆工作期間忙裏偷閑,閑落水彩🧙🏼♀️,畫了大量有感而發的視覺日記🧍🏻♀️,極為生動地記下了自己行旅中的所見所思,筆情意態都如古代文人畫中的"逸品"🤵;他在擺件✍🏿、印章等文玩上的刻劃,隨形而琢,因形生意,從又一個側面展現出他對傳統藝術的迷戀和將當代與傳統相接的自覺……。在展覽策劃的過程中🙆🏿♂️,我將他的這種狀態稱為‘新文人態’。這或許很像少軍🧘🏿♀️,也提示我們在紛繁的文化環境中完善自身、提高境界應有的心態🚌。”
中國美術館館長吳為山認為王少軍從人文肖像的創作實踐到人文理想的表達♣︎,實現了從“技”到“藝”的轉變和過渡🖖💙。在近代“西學東漸”的過程中📗,中央美術學院把西方的優秀雕塑成果引進而來,同時又汲取了中國文化的肥沃養分👈🏿。王少軍的藝術創作嚴謹而大膽,他的藝術探索在不斷否定中前行,在傳統的基礎上不斷呈現了新的突破👨🏻🏫🧑🏽🎤。
中央美術學院隋建國教授首先代表中央美術學院學術委員會和中國雕塑學會對展覽的舉辦表示祝賀。談及王少軍的創作🏂,他認為其作品是對“寫意雕塑”的再次思考。“王少軍的寫意雕塑是在類似豐子愷方向上的又一摸索,他將繪畫性揉入雕塑,而又蘊含著詼諧深意的生活哲理,將‘平民意識’與文化傳統置於雕塑之中,呈現出一種新的嘗試和探索。”
中央美術學院造型學院院長馬路則認為,王少軍最動人的地方就是他的真實和情懷👨🦰,這種感情正如他本人一樣從其作品的每一個細節中滲透出來🚯,因而更加感人🏅、真誠🤡。而作為一個藝術家👨🏻🍼,同時又肩負行政職責,王少軍依舊能夠平衡創作與工作的時間,關照生活、反映社會,這是極為難能可貴的🐋。
中央美術學院雕塑系主任呂品昌代表雕塑系和中國美術家協會雕塑藝術委員會在致辭中講到,王少軍並不是一個“弄潮兒”,他為人低調⛹🏻♂️,但作品卻有足夠分量和厚度,這來源於其超逸的藝術品位和人文視野。他對當下文化的把握十分精準,通過獨立思考抓住發展中的東西文化差異,找到自己的學術立足點。“王少軍的作品中凝結著內心的象征性符號,透露出很深的人文情懷。當代藝術雖然有很多可能性,但是真正有力量的還是這種真誠而感人的東西💠。”
作為伴隨著改革開放成長起來、身上凝聚了美院精神、充滿文人氣息的一代藝術家🖱、一代知識分子的個案梳理,王少軍的“態”始終都反映社會、關照生活🚶,將改革開放的社會背景作為藝術學習和藝術創作的重要驅動力👷🏻♂️🤏,順勢而為,積極地🧑🏽🎨🤐、正面地、主動地去面對社會、面對時代做出判斷🧛🏿♂️,並主動思考,把客觀的因素變成促進自我成長的動力。
從他本人最初在80年代創作的“文化名人肖像”系列,通過對文化名人的塑造、描寫來婉轉地⏲、或者說隱喻地傳達自己的某種理想,作品人物形象中就開始有王少軍本人深沉的凝視和思想的狀態🗝。延至“負空間的呈現”這批作品,王少軍果斷告別那種讓感覺“不夠勁”、“不盡興”的婉轉,作品語言在繼續寫實的基礎上🙆🏽,更加專註精神性的東西,用具象的形象來傳達形而上的抽象思考。
到2006年,王少軍“無名氏”的出場,一個從芸芸眾生中冒出來的形象,讓他不再為一個客觀存在的人物所局限、所困擾🧍♂️,可以讓這個人物融入很多人的命運🪲🛀🏻,或者他的態度,或者他在社會中的角色,他擔任這個角色受社會幹擾後也反映出來一種情緒。“似乎找到了一把鑰匙,一把萬能的鑰匙,能夠用它打開去打開任何一扇門,去幹更多想幹的事情♧👏🏿,不再糾結於開鎖這個環節上,枉費時間👩🏽🔬。”王少軍認為🪩,“這是我的一個發現📈,也是一個創造。可以通過這麽一個簡單的造型🏨,能夠去關註🤞、解答許多社會命題⏏️💂🏽♂️。”正如範迪安先生所評價,“少軍好像創造了一個特有的語言空間🚴🏻,就像導演一樣🔖,他製造了一種舞臺效果,他把一個無名氏的人物塑造成了一種像是演員一樣能夠不斷表演出各種人物,社會的心靈在一個人身上可以不斷的呈現出來💻,可以說它是個體的,也可以說是芸芸眾生的。”
“不管外部世界如何喧囂變化,我內心恒定的那部分🤽♀️,永遠是我的藝術的溫柔之鄉。”在創作中,王少軍的作品沒有在技巧上特別炫耀或者刻意追求,他放得很松,技巧上看上去有些不在意。但也不是完全不在意,更在意藏而不露,這是他本人很重要的一個語言表述。在他看來😹,如果在意就會露得很多,無論是雕塑和繪畫,他更願意讓自己的思想🙍♀️、情感流露於外,技術的東西藏在作品內部。
事兒
“事兒”的命名👧🏿,標誌了藝術家對於地域文化身份的重視和敏感:作為典型的北方人,生於天津,成長於北京的王少軍,對北方文化情有獨鐘。“事”、“事情”在北方方言中喚作“事兒”🌵,此“事兒”兼可描述形而上和形而下兩種狀態之“事”:平時找點“事兒”幹!一輩子做出點“事兒”👩🏻🍼!由此意義上看,“事兒”不僅僅是具體的日常修為,還著重表明了藝術家的創作態度以及以當下的眼光回望過往的一種視角🪫。
此版塊集中展出了王少軍1990年代前後寫實形態的雕塑作品↘️,以單體人物肖像為主🦪,涉及古今中外歷史文化名人塑像及社會各階層人物雕像。文化名人塑像系列創作於改革開放初期,藝術家以此方式沉思民族及個人的歷史際遇、思想變化🥅🧔🏼♂️,名人們憂思的深邃眼神是藝術家靈魂深處不斷反思的隱喻🐿。與此相呼應展出的架上繪畫為藝術家在2011-2013年援疆期間對新疆風土人情進行寫生的水彩作品👨🏽🍳;穿插於兩種藝術形態之間的王少言說摘錄則是藝術家關於寫實繪畫、具象雕塑、藝術與現實等方面的隨筆🤟🏻,作為藝術家藝術思考與創作過程的語言性載體呈現。
此版塊既可以作為本次展覽的序篇📴🦦,以此呈現王少軍藝術創作的歷史發展脈絡和變化軌跡😴;還可以看做本次展覽的尾篇➰,從而呈現藝術家以當下的眼光回望過往的一種視角😈,這種回望同時也是對今日社會的關註🧑🏿🦱、關懷與關照👨🏻🦼➡️。
角兒
在原初的意義上,“角兒”是對有絕活的戲曲演員的尊稱,延續到現在🚞,這個詞一般是指各行各業出類拔萃的人物👩🏿🍼。借用於此,則有兩層含義📡:一是概指藝術家近年來創作的帶有高度個人化和辨識性的光頭青衫男子📈,這個“角兒”,像演員一樣能夠不斷扮演各種“角色”,是芸芸眾生人間百態的真實寫照🏂🏿。二是試圖傳達藝術家的一種人生觀🤌🏻、藝術觀:“每每面對外部世界的要求,總是能夠本能的超然靜觀🔗,遊離其間,好似身心分離。人生就似一場戲⤵️,我身在戲中🦸🏽👩🏼💼,卻從不覺得入戲有多麽重要”。因此,“角兒”表明了王少軍當下藝術創作的心態🔇:並不著力於將藝術作品看作是藝術創作行為的終結,而是更傾心於關註自我生活的日常體驗🐋、靈魂的出竅入竅、思想的綿延生發🤾♂️、乃至回望過往人生經歷中的參悟,更在意藝術思考過程、藝術創作過程中自我身影的投射,這種灌註於作品的藝術家的“在場性”,作品與作者同在的一致性,是對早年寫實雕塑時期創作心態的一次超越☝🏽🧎🏻♀️➡️、一次升華🧑🏽🦱,同時也是反思藝術家與其作品之間關系的華麗轉身‼️:由早年將自我身影隱蔽於作品背後的含蓄一變為從容踱步於作品面前,期待自我身影與作品一起,在觀者面前“站成永恒”。
此版塊集中展出王少軍2011-2013年援疆期間創作的心靈日記性的水彩作品以及根據這批素材進行雕塑創作的大中型雕塑作品,同時穿插藝術家多年來關於人生🦆、藝術、文化𓀑、歷史、現實等多維度多視角的寬廣的思想漫遊劄記🧒🏻。
此版塊是王少軍現階段的新作,也是本次展覽的高潮部分🏂,集中呈現王少軍當下藝術思考與創作的狀態,展示一段特殊的人生歷程與創作歷程🎚。這些作品揭示了藝術家關於生的意義、人的意義的思考,人的生命歷程中,無論主動、被動,無論身體、靈魂的歷練,終究會轉化為生命內在的精神力量。
如果說“事兒”是一種在乎的心態🪷💆🏽,那麽“角兒”則是一種超然的狀態🏊🏽♂️。
趣兒
此版塊集中展出王少軍多年來創作的自娛作品🚶,是藝術家生活經歷中👨🏿💻、生命歷程中最為隱蔽和私密的部分。之所以拿出來集中展示,是為了回應多年來人們對文玩把件所持的偏見。在王少軍看來,時至今日🐼,如果還有人在誤讀文玩🈁,實在是當代人在文化層面上的悲哀👨🏽🏭。這些文玩表面上看類似傳統,卻並不是對傳統的緬懷和重塑,而是出於藝術家對傳統的迷戀和本能,生命的本能、藝術創作沖動的本能。在王少軍看來,傳統文玩對物的迷戀,表征著獨愛此物者的一種精神取向,這種精神取向是中國古典文化中的“君子必慎其獨”,是自己對自己的一種要求◀️、一種規定,所謂“君子無故,玉不去身”👨🦰、所謂“知者樂水🥷🏽,仁者樂山”。
這些作品是以傳統文玩把件的形態創作的作品,與傳統意義上的文玩把件在形態上有一定的聯系和相似性👩🏼⚕️,但本身不是文玩把件,而是具有原創性的藝術創作,之所以以傳統文玩的形態呈現🤏,是為了傳達藝術家的一種“態”。這種“態”,可以稱之為“新文人態”,這種“新文人”的“態”,標示出藝術家將中國傳統文化吸收消化了🚍,滲透到骨髓和靈魂深處,一呼一吸間皆吐納自由🙆🏼♂️🤹🏽、自然、天然𓀀,從而去標簽化💆🏽♀️🧛🏼、去符號化🤵。
趣兒🙌🏿,作為一種新的美感🆗,一種有滋有味兒🚯、有情有趣兒的樂在其中,揭示了藝術家生活🙍🏿♂️、創作中出戲、入戲的一種“態”。
如果說“事兒”是一種在乎的態,“角兒”是一種超然的態,那麽“趣兒”則是一種介於“在乎”和“超然”之間的“度”。